第 8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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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7 章
晚上吃完飯洗了澡，俞景川吹幹頭發，出來的時候，顧懷川還在忙，鍵盤的聲音敲得從進去到現在沒斷過。
他出去餵了貓狗，又喝了牛奶，脫了鞋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，聲音幾乎沒開，腦子一直盤繞著小羽跟自己說的話，也不斷重覆想著顧懷川這幾年到底都是怎麽過來的？
自己什麽都沒給對方留，除了那張照片。
俞景川想象著顧懷川對自己照片發呆，他會不會哭，學業那麽緊張，工作那麽辛苦，他會不會感冒發燒，會不會強撐著身體去找投資.......
現在的顧懷川太完美了，俞景川心想，視線慢慢挪到右腿。
顧懷川對自己的印象還是高中吧，那個外形上挑不出一點毛病的俞景川，有著好看的臉，有著讓女生都羨慕的腿......
兩人在床上的時候，俞景川不會讓顧懷川脫下全部的褲子，他會下意識壓著不讓繼續，每當這時候，顧懷川看自己的眼神都會變得很沈，眉頭也會蹙著。
俞景川就會討好似地回親，顧懷川也會從這時候開始很輕地接著溫柔的吻，像是害怕把自己弄疼。
手指攥緊褲子，俞景川有些自暴自棄：如果他看見了那條難看的疤，會不會嫌棄......
敲鍵的聲音算不上高，只是頻率很快。
俞景川給他倒了一杯水，看著他喝了一口放在旁邊。
身邊的人沒有離開，顧懷川停下動作，擡頭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俞景川搖了搖頭。
椅子往後滑了一下，空間留了出來，顧懷川拍著腿：“小孩兒，陪我一起加班嗎。”
“老板也要加班，你們員工是不是得爆肝了？”話雖這麽說，俞景川還是照做不誤。
這是個熊抱的姿勢，俞景川的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，兩只手為了不打擾他，就自然垂在身側，顧懷川一手護著腰，踮腳把椅子跟著往前推了一下，隨後擡手，把偏離的臉按回來挨著自己的脖子。
“坐難受了跟我說。嗯？”
“嗯。”
不存在難不難受，沒有什麽比顧懷川的擁抱更慰人心。
俞景川閉著眼，感受著鼻尖的橘子味，身體肌肉的扯動，還有一陣均勻沈穩的呼吸。
兩人安安靜靜的，俞景川伸手揉了揉鼻子，有了第一個動作，他開始去抓顧懷川衣服上沾的貓毛，一根根拔著，對著嘴吹遠。
他比了比自己的腰，又去比顧懷川的。
好像自己的是有點細了。
要不要去報個健身班？免得以後顧懷川笑自己身上沒二兩肉？
腹肌有，胸肌差點意思，顧懷川腹部硬硬的，胸.......更別提，之前咬了好幾次，牙口印都不知道消下去沒有，不過他出差了兩天，昨晚又忙著睡覺，什麽都沒做，所以i應該是消下去了。
當時咬的是左邊還是右邊來著？
敲鍵的頻率變得越來越慢，最後停了，他垂眼，呼吸有些笨重。
“俞景川。”
“嗯？”俞景川跟著回頭看了下電腦，“做完了這是？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顧懷川聲音有些啞，摸著他頭揉了揉，“困了嗎？”
“還好，你困了嗎？”
“沒困。”
兩人無聲地對視一會兒，俞景川腿有些麻，就跟著動了動，動了一下之後，整個後背都繃緊了。
他像第一次支配自己的脖子，低下頭。
這，咋.......
顧懷川忍了忍，在某人茫然的視線下拍拍肩膀：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俞景川知道自己應該起來，讓他去廁所，但是他沒動，垂著眼睛歪頭吻了下去。
周身的血液盡數湧到了頭頂，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俞景川在這酥酥麻麻的吻裏好不容易隔開距離，他摸著對方的臉，臉紅耳赤地說：“顧懷川，我們做吧。”
見對方不說話，俞景川抿抿嘴，認真道：“我看了些攻略，應該是沒問題的，你也不要害怕，情況嚴重點大不了我就去趟醫院，你看，行，行不行？”他忐忑地說完最後一句話。
顧懷川揉著他耳朵，聲音暗啞：“昨天是因為看了這個嗎？”
俞景川紅著臉：“......嗯，上面有圖。”
“看完了？”
“看，看完了。”
滾輪擦過地板，顧懷川直接抱著人起來，密密接著吻。
窗外的冷空氣進不到屋，在玻璃上發出反抗的聲響。
顧懷川看著他，轉移註意力地去親他：“疼嗎？之前怕你疼，一直也有在做攻略。”
俞景川搖頭，衣服下擺被撩起，褲子也松了些，想起什麽，他猛地抓住人的手：“顧懷川，不脫，就這麽來。”
顧懷川擡頭吻著，讓意識飛走的時候，褲子已經脫離掌控，等到再回神，本來準備躲著的動作被不費力地按住，然後——
幾道溫熱的吻落在上面。
“顧懷川別.......醜。”
傷痕扭曲，在白皙的皮膚上很突兀，像是一根不小心爬上來的蜈蚣。
顧懷川摸著它：“跳的時候怕嗎？”
聽見這話，俞景川身形一楞，他僵著身子，用胳膊擋住了眼睛，悶著說：“當時是不怕的，現在想起來會從心底地怕。”
發了冷地怕。
顧懷川擡開他的手，板著下巴親了口，問：“怕什麽？”
俞景川哽咽：“怕再也見不到你。”
“我在這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俞景川低聲啜泣，“顧懷川，我已經不是你原來認識的那個俞景川了，我有不完美的缺點了，如果你以後跟我待膩了，你跟我說，我會放你走的，絕對不糾纏。”
壓住了話，顧懷川擡頭看他：“景寶，還記得我在高中時跟你說的話嗎？”
“......”
“你很好，我很喜歡你，一如既往。”他說，“景寶，我們要糾纏一輩子。”
俞景川又要說什麽，被顧懷川堵住，喘息聲是屋子裏唯一的聲。
窗簾拉了一半多，暖黃的燈影下，只能看到隱隱綽綽的交疊身影。
被一寸一寸地占盡，俞景川又抓又撓又不肯讓離開，顧懷川扣緊他的手，一聲一聲喊著小名，把俞景川按著接吻。
顧懷川看著他，目光從小腹一直延伸到臉。
莊文文那時候說的沒錯，他太白了，白到想要讓每一點肌膚都染上自己的顏色。
兩人身上出了很多汗，俞景川後面都沒什麽力氣了，顧懷川就會把冷落無數次的枕頭放在他的腰下面做支撐。
俞景川攥著皺的不成樣子的床單，他沒想到，顧懷川剛開始的心疼怎麽在這裏變得越來越兇，汗水順著臉側的方向滴下去。
他快沒力氣了。
“我不行了。”俞景川往後按住腰上的手。
可很快被重新按下去，顧懷川裝好新裝備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，很認真地說：“你行。”
“.......”
膝蓋磨著往前逃，轉眼腳腕被牽住，下一秒就被拉了回來。
“你他媽——”俞景川轉頭要罵人，嘴被徹底封住，又鹹又腥。
夜還漫長，風慢慢停止，像是已經接受自己進不了屋，轉身就走了。
最後是怎麽洗的澡，又是什麽時候睡著，俞景川記不清了，就只記得有兩只手在幫忙清理，清理的時候還在脖子肩膀上落著細細密密的嘬吻。
上午，未知時間。
俞景川的意識在慢慢覺醒，身上所有的感觸也慢慢蘇醒，顧懷川已經起來了，聽動靜像是在廚房。
他竟然還能安然無事地走動。
俞景川感覺要死了，不算痛，但是很酸，像是剛跟人打完架，身子沒受傷，但肌肉已經不行了。
他平躺住，手放在小腹，睜著眼睛看天花板。
其實昨晚上看了不少次，研究了一下，顧懷川好像喜歡這樣的動作，還有背著，強勢地板著自己的臉接吻，然後越來越兇......
顧懷川走進來的時候，俞景川還躺在床上發呆。
“喝點蜂蜜水。”
俞景川轉動了下眼睛，看著玻璃杯的東西，又看他：“顧懷川，你不累嗎？”
本來是很關心的話，顧懷川嘴角卻揉開了笑，他手伸過來，摸著臉：“休息一會兒，我買了藥。”
沒人感冒啊。
顧懷川一本正經道：“雖然沒什麽大問題，有些紅，還是要擦一擦。”
“.......怪誰？”俞景川瞪著眼睛兇巴巴的。
顧懷川親他一下：“怪我不克制。”
“嘖。”俞景川摸不知所蹤的手機，顧懷川順手給他。
“你去忙你的，我看消息。”
“陪你會兒。”
“.......”
羅穎南發了很多消息，在問他們準備過年去哪兒玩，俞景川剛要回，對方就打來了視頻，本來是要接的，視線瞟到什麽，丟了手機迅速穿好內褲撐起身子往廁所跑。
怪不得剛剛顧懷川一直盯著自己脖子看！
俞景川眼前一黑。
他走出來準備罵人，那人已經脫了上衣，露出線條好看的肌肉以及......好吧，其實兩個都是半斤八兩。
咬來咬去，算扯平了。
只是自己好歹沒去咬脖子，顧懷川這麽嘬，他要怎麽出門？
看著慢慢穿回衣服的身影，俞景川道：“我不方便，你去遛狗。”
他“嗯”了聲。
俞景川把衣服穿好，拿著手機打字回覆。
【。：幹嘛？】
【羅穎南：？】
【羅穎南：我還想問景哥你幹嘛呢？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個音信，偷牛去了？】
【。：睡覺。】
【羅穎南：哦。】
【羅穎南：今天我最閑，要不我來你家找你玩吧？】
脖子有些燙：【不方便，下次來。】
【羅穎南：為啥不方便？你不是說學霸出差了嗎？回來了？】
【。：昂。】
【羅穎南：........】
【羅穎南：那我們通會兒視頻吧？我跟學霸聊會。】
【。：滾，你們又不是沒聯系方式。】
【羅穎南：你怎麽這麽說？我都快成碎成英雄碎片了。再說了，學霸平時忙，我給他發消息，都是輪回的，除非有時候跟他說了景哥你.......】
【羅穎南：等等，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事。】
【。：？】
【羅穎南：好像我每次找他帶上你的名字的時候，他都是秒回？】
【。：.......】
【羅穎南：好了，我現在徹底碎了。】
發了個國際手勢的動作過去，俞景川走到客廳，跟地上的貓玩了一會兒，轉頭下意識問：“顧懷川，你......”
過了會兒反應過來。
人被自己趕著下去遛狗了。
嗡。
是顧懷川發了張照片，底下頂上來字：【該給孩子找對象了。】
“.......”
【。：它以前不這樣。】
【%：也許是聽見了不該聽見的？】
【。：.......】
【%：景寶，你有腰窩。】
憋了半天，摁著語音發送。
顧懷川正看著Max做標記，低頭點開，俞景川壓抑著聲罵：“顧懷川，我草你大爺！今晚滾去睡沙發！！”
“還有老子有沒有腰窩關你屁事！老子天生帥氣，從頭到腳到尾巴，就沒有一樣是不優秀的！你有老子就偷著樂吧！！滾你大爺的！！！”
“......”
忍了一會兒，嘴角溢出很輕的笑。
顧懷川蹲著摸狗頭，商量著說：“走，我們去給爸爸買糖。”
“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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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完飯洗了澡，俞景川吹幹頭發，出來的時候，顧懷川還在忙，鍵盤的聲音敲得從進去到現在沒斷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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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什麽都沒給對方留，除了那張照片。
俞景川想象著顧懷川對自己照片發呆，他會不會哭，學業那麽緊張，工作那麽辛苦，他會不會感冒發燒，會不會強撐著身體去找投資.......
現在的顧懷川太完美了，俞景川心想，視線慢慢挪到右腿。
顧懷川對自己的印象還是高中吧，那個外形上挑不出一點毛病的俞景川，有著好看的臉，有著讓女生都羨慕的腿......
兩人在床上的時候，俞景川不會讓顧懷川脫下全部的褲子，他會下意識壓著不讓繼續，每當這時候，顧懷川看自己的眼神都會變得很沈，眉頭也會蹙著。
俞景川就會討好似地回親，顧懷川也會從這時候開始很輕地接著溫柔的吻，像是害怕把自己弄疼。
手指攥緊褲子，俞景川有些自暴自棄：如果他看見了那條難看的疤，會不會嫌棄......
敲鍵的聲音算不上高，只是頻率很快。
俞景川給他倒了一杯水，看著他喝了一口放在旁邊。
身邊的人沒有離開，顧懷川停下動作，擡頭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俞景川搖了搖頭。
椅子往後滑了一下，空間留了出來，顧懷川拍著腿：“小孩兒，陪我一起加班嗎。”
“老板也要加班，你們員工是不是得爆肝了？”話雖這麽說，俞景川還是照做不誤。
這是個熊抱的姿勢，俞景川的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，兩只手為了不打擾他，就自然垂在身側，顧懷川一手護著腰，踮腳把椅子跟著往前推了一下，隨後擡手，把偏離的臉按回來挨著自己的脖子。
“坐難受了跟我說。嗯？”
“嗯。”
不存在難不難受，沒有什麽比顧懷川的擁抱更慰人心。
俞景川閉著眼，感受著鼻尖的橘子味，身體肌肉的扯動，還有一陣均勻沈穩的呼吸。
兩人安安靜靜的，俞景川伸手揉了揉鼻子，有了第一個動作，他開始去抓顧懷川衣服上沾的貓毛，一根根拔著，對著嘴吹遠。
他比了比自己的腰，又去比顧懷川的。
好像自己的是有點細了。
要不要去報個健身班？免得以後顧懷川笑自己身上沒二兩肉？
腹肌有，胸肌差點意思，顧懷川腹部硬硬的，胸.......更別提，之前咬了好幾次，牙口印都不知道消下去沒有，不過他出差了兩天，昨晚又忙著睡覺，什麽都沒做，所以i應該是消下去了。
當時咬的是左邊還是右邊來著？
敲鍵的頻率變得越來越慢，最後停了，他垂眼，呼吸有些笨重。
“俞景川。”
“嗯？”俞景川跟著回頭看了下電腦，“做完了這是？”
“差不多了。”顧懷川聲音有些啞，摸著他頭揉了揉，“困了嗎？”
“還好，你困了嗎？”
“沒困。”
兩人無聲地對視一會兒，俞景川腿有些麻，就跟著動了動，動了一下之後，整個後背都繃緊了。
他像第一次支配自己的脖子，低下頭。
這，咋.......
顧懷川忍了忍，在某人茫然的視線下拍拍肩膀：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俞景川知道自己應該起來，讓他去廁所，但是他沒動，垂著眼睛歪頭吻了下去。
周身的血液盡數湧到了頭頂，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俞景川在這酥酥麻麻的吻裏好不容易隔開距離，他摸著對方的臉，臉紅耳赤地說：“顧懷川，我們做吧。”
見對方不說話，俞景川抿抿嘴，認真道：“我看了些攻略，應該是沒問題的，你也不要害怕，情況嚴重點大不了我就去趟醫院，你看，行，行不行？”他忐忑地說完最後一句話。
顧懷川揉著他耳朵，聲音暗啞：“昨天是因為看了這個嗎？”
俞景川紅著臉：“......嗯，上面有圖。”
“看完了？”
“看，看完了。”
滾輪擦過地板，顧懷川直接抱著人起來，密密接著吻。
窗外的冷空氣進不到屋，在玻璃上發出反抗的聲響。
顧懷川看著他，轉移註意力地去親他：“疼嗎？之前怕你疼，一直也有在做攻略。”
俞景川搖頭，衣服下擺被撩起，褲子也松了些，想起什麽，他猛地抓住人的手：“顧懷川，不脫，就這麽來。”
顧懷川擡頭吻著，讓意識飛走的時候，褲子已經脫離掌控，等到再回神，本來準備躲著的動作被不費力地按住，然後——
幾道溫熱的吻落在上面。
“顧懷川別.......醜。”
傷痕扭曲，在白皙的皮膚上很突兀，像是一根不小心爬上來的蜈蚣。
顧懷川摸著它：“跳的時候怕嗎？”
聽見這話，俞景川身形一楞，他僵著身子，用胳膊擋住了眼睛，悶著說：“當時是不怕的，現在想起來會從心底地怕。”
發了冷地怕。
顧懷川擡開他的手，板著下巴親了口，問：“怕什麽？”
俞景川哽咽：“怕再也見不到你。”
“我在這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俞景川低聲啜泣，“顧懷川，我已經不是你原來認識的那個俞景川了，我有不完美的缺點了，如果你以後跟我待膩了，你跟我說，我會放你走的，絕對不糾纏。”
壓住了話，顧懷川擡頭看他：“景寶，還記得我在高中時跟你說的話嗎？”
“......”
“你很好，我很喜歡你，一如既往。”他說，“景寶，我們要糾纏一輩子。”
俞景川又要說什麽，被顧懷川堵住，喘息聲是屋子裏唯一的聲。
窗簾拉了一半多，暖黃的燈影下，只能看到隱隱綽綽的交疊身影。
被一寸一寸地占盡，俞景川又抓又撓又不肯讓離開，顧懷川扣緊他的手，一聲一聲喊著小名，把俞景川按著接吻。
顧懷川看著他，目光從小腹一直延伸到臉。
莊文文那時候說的沒錯，他太白了，白到想要讓每一點肌膚都染上自己的顏色。
兩人身上出了很多汗，俞景川後面都沒什麽力氣了，顧懷川就會把冷落無數次的枕頭放在他的腰下面做支撐。
俞景川攥著皺的不成樣子的床單，他沒想到，顧懷川剛開始的心疼怎麽在這裏變得越來越兇，汗水順著臉側的方向滴下去。
他快沒力氣了。
“我不行了。”俞景川往後按住腰上的手。
可很快被重新按下去，顧懷川裝好新裝備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，很認真地說：“你行。”
“.......”
膝蓋磨著往前逃，轉眼腳腕被牽住，下一秒就被拉了回來。
“你他媽——”俞景川轉頭要罵人，嘴被徹底封住，又鹹又腥。
夜還漫長，風慢慢停止，像是已經接受自己進不了屋，轉身就走了。
最後是怎麽洗的澡，又是什麽時候睡著，俞景川記不清了，就只記得有兩只手在幫忙清理，清理的時候還在脖子肩膀上落著細細密密的嘬吻。
上午，未知時間。
俞景川的意識在慢慢覺醒，身上所有的感觸也慢慢蘇醒，顧懷川已經起來了，聽動靜像是在廚房。
他竟然還能安然無事地走動。
俞景川感覺要死了，不算痛，但是很酸，像是剛跟人打完架，身子沒受傷，但肌肉已經不行了。
他平躺住，手放在小腹，睜著眼睛看天花板。
其實昨晚上看了不少次，研究了一下，顧懷川好像喜歡這樣的動作，還有背著，強勢地板著自己的臉接吻，然後越來越兇......
顧懷川走進來的時候，俞景川還躺在床上發呆。
“喝點蜂蜜水。”
俞景川轉動了下眼睛，看著玻璃杯的東西，又看他：“顧懷川，你不累嗎？”
本來是很關心的話，顧懷川嘴角卻揉開了笑，他手伸過來，摸著臉：“休息一會兒，我買了藥。”
沒人感冒啊。
顧懷川一本正經道：“雖然沒什麽大問題，有些紅，還是要擦一擦。”
“.......怪誰？”俞景川瞪著眼睛兇巴巴的。
顧懷川親他一下：“怪我不克制。”
“嘖。”俞景川摸不知所蹤的手機，顧懷川順手給他。
“你去忙你的，我看消息。”
“陪你會兒。”
“.......”
羅穎南發了很多消息，在問他們準備過年去哪兒玩，俞景川剛要回，對方就打來了視頻，本來是要接的，視線瞟到什麽，丟了手機迅速穿好內褲撐起身子往廁所跑。
怪不得剛剛顧懷川一直盯著自己脖子看！
俞景川眼前一黑。
他走出來準備罵人，那人已經脫了上衣，露出線條好看的肌肉以及......好吧，其實兩個都是半斤八兩。
咬來咬去，算扯平了。
只是自己好歹沒去咬脖子，顧懷川這麽嘬，他要怎麽出門？
看著慢慢穿回衣服的身影，俞景川道：“我不方便，你去遛狗。”
他“嗯”了聲。
俞景川把衣服穿好，拿著手機打字回覆。
【。：幹嘛？】
【羅穎南：？】
【羅穎南：我還想問景哥你幹嘛呢？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個音信，偷牛去了？】
【。：睡覺。】
【羅穎南：哦。】
【羅穎南：今天我最閑，要不我來你家找你玩吧？】
脖子有些燙：【不方便，下次來。】
【羅穎南：為啥不方便？你不是說學霸出差了嗎？回來了？】
【。：昂。】
【羅穎南：........】
【羅穎南：那我們通會兒視頻吧？我跟學霸聊會。】
【。：滾，你們又不是沒聯系方式。】
【羅穎南：你怎麽這麽說？我都快成碎成英雄碎片了。再說了，學霸平時忙，我給他發消息，都是輪回的，除非有時候跟他說了景哥你.......】
【羅穎南：等等，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事。】
【。：？】
【羅穎南：好像我每次找他帶上你的名字的時候，他都是秒回？】
【。：.......】
【羅穎南：好了，我現在徹底碎了。】
發了個國際手勢的動作過去，俞景川走到客廳，跟地上的貓玩了一會兒，轉頭下意識問：“顧懷川，你......”
過了會兒反應過來。
人被自己趕著下去遛狗了。
嗡。
是顧懷川發了張照片，底下頂上來字：【該給孩子找對象了。】
“.......”
【。：它以前不這樣。】
【%：也許是聽見了不該聽見的？】
【。：.......】
【%：景寶，你有腰窩。】
憋了半天，摁著語音發送。
顧懷川正看著Max做標記，低頭點開，俞景川壓抑著聲罵：“顧懷川，我草你大爺！今晚滾去睡沙發！！”
“還有老子有沒有腰窩關你屁事！老子天生帥氣，從頭到腳到尾巴，就沒有一樣是不優秀的！你有老子就偷著樂吧！！滾你大爺的！！！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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